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欲买桂花同载酒,终不似,
少年游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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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琉璃/初遇 《烬琉璃》01】

⭕《琉璃》,禹司凤×褚璇玑

⭕ 剧情向同人

⭕ 微ooc

*私设: 原著小说设定加电视剧设定融梗。

故事时间线:二次簪花大会之后,离泽宫公开妖族身份,两败俱伤,大宫主带司凤回离泽宫养伤,大宫主因为副宫主的刺激想起了自己和皓凤真正的过往,情人咒发作元神尽散,副宫主用金翅鸟族人作威胁让司凤交出了宫主信物金羽令成功掌权;褚璇玑正因伤了司凤而郁郁不乐,将自己关在房中整日浇愁。


序:

少年时相识相知,恣意人间,只觉一生为伴是寻常事,

没有离散,不会生别。

嬉笑打闹踏剑醉饮,遍尝珍馐互论高下。

降魔除妄行正道,大千世界共修行。

然宿命轮回不止,生世前尘随往昔翻覆,天道几何,正邪难定。

因果恩怨痴嗔纠葛,种种聚散恰如浮萍,娑婆世界一切皆苦。

观神魔妖邪天境凡尘,

有此一人,一生一命,十世孤注,决绝深情。

有此一人,身似冷光,一刃清寂,错付初识。

若携满腔不悔爱意,可能渡得琉璃生心?


【01、金羽现,痛别离】



   少阳峰后山别院里,凉风习习,竹影摇曳,清晨的微光透过叶间的缝隙洒在枣红色的窗柩上,将原本稍显暗沉的木料镀上了一层淡淡的微醺,似乎空气也因此染上了些许暖意。

  一窗之隔的房内,一个身穿青白色素纱罗裙的女子侧躺在几案之上,清丽的脸上虽然泛着粉色,眼睛下却有盖不住的阴影,眉头紧锁,表情很是痛苦,似乎在睡梦中也并不安宁。

  “小师妹,小师妹,起来吃饭了。”

  “你已经好几日没有进食了,再这样下去身体可是会吃不消的。”

  “小师妹,五师兄知道你是为了禹司凤的事情伤心,可是如今一切已成定局,你成日这般…..”

    欧阳敏离轻轻地叩击着房门,一边叹息,一边劝慰道。

禹司凤,司凤。

这几个字让原本还陷在混沌中的女子蓦地睁开了眼,她有些浑噩地就要站起身来,却因整夜不安稳的睡觉姿势而麻木了感官而不知,腿一软便摔落在地,手连带着桌上的酒壶一起,发出一声脆响。

“小师妹!”

门外端着饭菜的欧阳敏离听得声响,着急地推门而入,房门乍然打开,光线顺着地面蔓延,照进了没有点灯的昏暗室内,只见地上的人双手撑在碎裂的酒壶瓷片上,血液混着酒水散发出诡异的香气,若是往常,他定是要笑话他这个师妹的,只因她天生没有六识,无感无知,不知痛苦为何。可如今她已然不同,看着她这与往常一样好似无觉的样子,他只觉得心中有些微微发涩。

“五师兄,我没事,你刚才说,禹司凤,司凤他怎么了?”

被唤作小师妹的女子被扶起,手上的伤口狰狞地往外渗着血,她却只抓住了五师兄话中的禹司凤这三个字问个不停,好似除此之外其他事情皆与她无尤。

“禹司凤….他,我也不知道,小师妹,你忘了吗,那一日,你….”

欧阳敏离无奈地看着眼睛红肿,脸上泪痕未干的褚璇玑,一边给她上药,一边瞧着她的神色,说着簪花大会那日里的事情,其实,整个过程他也未见全貌,只不过,离泽宫,禹司凤,全都是妖这件事他却是唯一肯定的。

那一日?是了,那一日,她亲手用定坤刺伤了司凤,她亲眼看着他的情人咒发作,痛不欲生的模样,最后,又眼睁睁地看着他离开,不曾回头。

她看着离泽宫众人上衣褪尽,肋骨下露出的两排黑色珠子掉落,化身为金翅鸟妖,血雾漫天,周围的惨叫声此起彼伏,她感觉到身旁的禹司凤手在颤抖,不,也许是整个人都在微微颤动。

她听见他叫宫主,爹。

她记得他受伤时问他那肋骨间的黑色珠子为何物时他说的话。

她已经意识到了什么,却仍旧不愿相信,不愿放手。

在她心底有个声音一直在说,相信他啊,他说过不会骗她的。

“对不起。”

“璇玑,我不会再让他继续杀人了。”

“璇玑,是我骗了你。”

他说他骗了她。

明明心里仍然叫嚣着相信,可她的手,却无声息地松开了。

她分不清究竟是因为司凤是妖,还是因为他骗了自己,她的身体不受控制,仿佛是本能地,害怕背叛,痛恨背叛,所以,选择了放手。

她望着禹司凤眉间的红色妖纹,望着他背后破印展开的金色羽翼,

十二羽金翅鸟,血统高贵,光芒耀眼夺目,明明是如此美丽的生物啊。

战场上血肉横飞,各门派弟子的呼喊声,鸟妖们双翼在空中呼啸而过的声音,人们惶惶不安却一致坚定的协作抗敌。

可她只看到他看向自己时的眼神,那里面包含了太多她读不懂的情绪。

少年红着眼眶流下泪来,望向她的时候,却还在笑着。

金羽白袍,少年冠发飞扬,这个景象是如此熟悉。

容不得她多想,只见大宫主杀招已至,禹司凤叫着她的名字飞扑而来,拼尽全力展开双翼护住了她和受伤的褚磊,而他终因承受不住,落在了她的眼前,彼时分明不过半尺的距离,却仿佛隔山若海,寸步难行。

天空中,金翅鸟妖肆意杀虐,众人勉力维持,渐渐被圈在了一起,尤作困兽,人跟妖力量相差悬殊,且簪花大会时各派均损耗人力,如今都是强弩之末,不过是强撑着一口气罢了。

现下的处境,她是褚璇玑,是少阳派掌门之女,更是所谓的战神。

“腾蛇。”她凝神举起手中定坤,呼唤着不远处缠斗的灵兽之名,她不能坐以待毙,就算是死,也要战死罢。

腾蛇得主人召唤,身影瞬息而至,巨大的血红色火翼灼烤着周遭的金翅鸟妖,道行稍浅的便直接被这腾蛇之火化为了焦炭,道行高一些的却是不甚忌惮仍旧朝着腾蛇和璇玑围了过来。

“杀光他们,新仇旧恨,今日一并了结吧。”

璇玑眼中蓝光蔓延,身体里战神的力量开始沸腾,

“除了司凤和凡人之外,一个不留。”

腾蛇与定坤的苍蓝色半透明光泽融合,在原本血色火翼之上又新生出两根蓝色的羽翼,一时间火翼尺寸暴涨,蓝色和血色相融,冲天的火翼散发出令人无法直视的逼人光芒和热气,那些沾染上羽翼火焰之处,皆被灼烧殆尽,徽毫不生,而那些不小心撞上的金翅鸟和妖魔,也几乎瞬间消亡。

眼看着腾蛇和璇玑将整个战局扭转,大宫主转身似要逃走,却被璇玑御剑拦下,她眼中盛满了杀意,连带着对金翅鸟妖杀了自己母亲的恨,银色的火焰在眼中跳跃,更衬得她整个人冷如寒霜,定坤通灵,力量陡增,这一剑,是要毁天灭地的。

那之后,发生了什么呢。

她这一剑,刺穿了金翅鸟的胸膛。

无数鲜血喷涌而出,顺着那些金色的羽翼而下,染红了她的纱裙,湿透了少年白色的长袍。

她的定坤,穿透了禹司凤略显瘦削的背脊,穿过了他的胸膛,好似将他整个人都分裂开来。

“司凤?你这个傻孩子,你为何?”

“我早就说过,这个女人是你的魔,你入魔太深了。”

褚璇玑看着定坤上的血液顺着剑身滚落在她的手背上,仿佛那是什么滚烫的灼人之物,令她战栗不停,她试图凝神捏决收回定坤,却抖着嘴唇念了几遍都没有成功。

待定坤回到她灵墟之中,禹司凤的身体由于拔剑的惯性,顷刻如同一片枯败的叶就要跌落尘土。

她不管不顾地想要上前接住他,可大宫主双翼生风快了一步,将几乎没了气息的禹司凤揽了过去。

血,好多血,自他的胸口处,向周围蔓延,晕染。

可奇怪的是,他竟好像也不觉得十分痛苦了。

“司凤….我….你….”褚璇玑看着他,眼泪不住地往下掉。

她想要更靠近他一些,她伸出手想要给他擦去那些血,和他眉间沁出的汗珠,她想说一声,对不起,都是我不好,我不该伤了你。

“听我的话,忘了她,好不好?”

大宫主神色悲悯地看着怀里虚弱得快要消失的禹司凤,这个他唯一的骨血,他倾其所有栽培和爱护的儿子,和他一样近乎偏执的痴情。

许是听见了“忘”这个字,又许是听见了褚璇玑叫他的名字,

禹司凤费力地睁开了眼,虚靠在他的师父,亦是他父亲的怀中,动作缓慢地摇了摇头,然后定定地看向褚璇玑,仿佛是想要这一眼看进她的心,看看那里,他究竟是放在什么位置。

是一路同行相伴的好朋友,还是,唯一的不可替代。

对于璇玑,他始终是充满了不确定的。

没有六识的她单纯无意地缠着他,总是出现在他身边,又常常对他做一些撩拨心绪的行为,这让他时刻都像是走在甜蜜的刀刃上,疼痛却又为了那些微的关怀而甘之如饴,待她恢复六识,懂得他与旁人的不同,会为了他哭为了他生出醋意,会为他下厨,会害怕他离开而万般挽留,会主动要回他送给她的发簪,并且珍视它,他更是,无论如何都舍不下她了。

即便是在尚未恢复六识时,她也曾为他几次拼了性命,过往种种,前世今生,情深如此,他怎么会愿意忘了她。

就算她如今,放开了他的手。

从璇玑的手放开的那一刻开始,他心中那块空落落的茫然感伴随着胸口的伤口撕裂的疼痛感一起,仿佛是无数密密麻麻的针尖自内而外地扎着他,此时那份痛楚在被他勉力压抑后再也无法克制,他满头冷汗,只觉喉中一股浓厚的腥甜味翻涌而来,终是控制不住,满嘴的血液往外溢了出来。

他知道,情人咒发作了。

他在想,他怕是快要死了。

“司凤!”

褚璇玑看到禹司凤眼里的光慢慢地消失了,他像是累极了,沉沉地在他父亲怀里睡了过去,仿佛明天醒来,他还是那个会笑着叫她名字,向她伸出手来的温柔少年。

恍惚间,大宫主腾空而起,带着司凤和一众尚存的金翅鸟走了,她跌跌撞撞地起身想要去追,却怎么也追不上,终究是在奔跑之中被绊倒,连腾蛇赶来身边扶她都全无反应,她只是呆呆地望着司凤远去的方向,再也没了多余的力气。

她心里仿佛被什么掏空了,却不同于原本那种空无一物的感觉,

就像是,她本来没有的东西,好不容易得到,却又突然消失的那种失落,痛苦,绝望。

她竟也生出这些从未有过的感受了吗,

一时间,她只觉自己当真可笑。

也许,她是真的失去司凤了吧。

这是她失去意识前,最后的痛。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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